祝羽弦x白永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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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计会被官方后来的设定打脸
大家新春快乐,鸡年大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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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永羲看不惯祝羽弦这个人,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箫艺了得,绝后是说不准,空前大概是没跑了。
所以每当一只小凤凰绕着他飞来飞去甚至上肩蹭脸时,他就格外矛盾。人讨厌可以不见,就是怕箫声以后也不见了。
白锦锦突然冒出来:“哥哥?你在听么?”
白永羲被吓了一跳,差点就把站自己肩上的凤凰幼鸟扔出去。
“又是这只鸟?”白锦锦伸手揉了揉,小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,“好久没见啊,大概四个月没来了吧。”
“有这么久么?”
“当然啦,去年它半个月就来一次,次次都热闹得很!”
白永羲若有所思地点头,抱歉地揉了下白锦锦的粉脑袋:“我少拿了几只笔,今天怕是没法教你了。”
“我屋离这里很近,我可以回去拿?”
白永羲朝她抱歉地笑笑,一向稳重的白家家主步履匆匆,离开了被荷花围起的湖心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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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羽弦果然在他屋内。
他颇为随意地坐着待客用的凳子,二郎腿翘到桌子上,给了白永羲一个做作的电眼。
教养,白永羲,你可是白家人。
白永羲不是很想理祝羽弦,许久未见,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。他走过去提起玉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,那边祝羽弦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,说那杯子他刚刚用过,不愧是锦锦小姐送的,茶在里面格外香。
白永羲立刻不喝了,他在祝羽弦和妹妹间犹豫片刻,还是没把杯子扔出窗外。
“你有意思么。”
“那羲王觉得什么有意思,不妨和在下分享,比如新的图纸?”祝羽弦端正坐姿,面露期待。
白永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挑了祝羽弦身边的一个凳子,干脆利落地坐下。祝羽弦见他没有故意坐得远远的,才觉得对方没开玩笑,也认真起来,打起了小算盘,想凭他俩的交情,白永羲会不会拿出白家珍藏的设计图纸给他过过眼瘾。
白永羲见他显然是想多了,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有些好笑:“你来找我,反倒让我有新东西。”
祝羽弦心道这算是被耍了么,必须要在嘴皮子上找回场子啊,又想到对方难得不回他硬邦邦的应酬,话到嘴边便改了:“在下确实有新东西。昨晚新谱了个曲儿,羲王有没有兴致啊。”
白永羲一怔:“昨晚?”
“就是昨晚。”祝羽弦笑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,“我辗转难以入眠,想起羲王有长发飘飘,眉眼俊秀,身姿挺拔,不觉灵感忽至,连夜谱成便来寻你。这样吧,你叫我声好哥哥——”
白永羲敲了下桌子:“你再把对姑娘们耍的手段用在我身上,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
“你一文官哪来的自信能打过我?”
“看来你是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。”
“那又如何,”祝羽弦挑眉,“我三下子就能把你摁倒在这,你叫破喉咙都没用。”
白永羲冷冰冰地瞪着他:“那要多谢祝王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……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”祝羽弦自觉说话失了分寸,乖乖取下玉箫。白永羲告诉他诗不要乱用,他哼了一声,摆开阵势。
这次的箫声确与往日不同。
山泉击石,白璧振声,风生竹林,兰现幽谷,无媚人邀宠之姿,有中正高洁之态。
祝羽弦平素爱的曲子或极尽修饰或随性之至,鲜少这般古朴,他说是想白永羲来的灵感,虽有夸张之嫌,但也不是谎话。
白家是世家大族,多年不倒,还能枝繁叶茂权倾朝野,自有手段非凡,更多还是族风可贵。忠贞不渝,克己复礼,得以载誉云端,名满天下。
祝羽弦曾对白永羲说,白家教出来的虽称得上人才,却都千篇一律,实在是倒胃口。白永羲不愿和他理论,拂袖而去,几位在场的长辈批评他祝羽弦狂妄过头,他自是不服。
他刻意接近白永羲,开始不过是想证实他是对的,白家都是书呆子木桩子;然后他和白永羲并肩而立凭栏望月,他知道他错了;再后来,他后悔当初少年锐气,何必争个对错,简直把自己给栽进去了,白永羲当然听不到他在想什么,正忙着嗅雪中新梅。
祝羽弦隐隐觉得,除了姓氏,他们是十分相像的,可偏偏要命的就是这祝白之分。
曲毕,白永羲睁开双眼,眉头微皱,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祝羽弦托着腮,一双棕眸毫不掩饰地盯着他,白永羲没有躲闪,含笑回望。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,不言语时像冷硬的金子,却不如现在带笑的明亮。
祝羽弦更加满意,不由嘴角微勾。
“羲王可是有了灵感,快画出来让我抢走啊。”
白永羲笑着看他:“我可以考虑在成品的介绍上多提你几句。”
提就提,不亏。祝羽弦默默盘算着,给你吹曲箫你就带我上介绍,我若为你画一张设计图,你最少也要给我投桃报李一图还一图。我若送你一只发簪,你该为我串一串项链了。
我若赠你一支海棠呢?
他看着白永羲,意味不明的笑了。
End